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跨年时的朋友圈都飘散着对18岁的感怀,仿佛都在谱写00后们粉墨登场的序曲

刚到18岁门槛的他们是不是也如当年的你

2018-01-02 08:53:15 来源: 浙江在线 记者 黄莺 杨茜 通讯员 傅哲宁

  浙江在线1月2日讯(浙江在线记者 黄莺 杨茜 通讯员 傅哲宁)跨年时的朋友圈,被网友们18岁青涩的容颜铺天盖地地淹没了,整个手机屏都飘洒着对自己少年时代的怀恋。

  似乎90后的标签还在有效期,但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,2018年的元旦钟声敲过,就意味着2000年出生的千禧一代们开始一个个步入18岁了。

  一只脚迈过成年的门槛,00后们会想些什么,即将登上社会这个大舞台的她们又是如何看待自己未来的方向?

  钱报记者采访了三位经历爱好身份皆不同的00后生人,看看这些千禧出生的小伙伴们到底有些什么关于成年的爱与愁?

  日系风美少女:

  不论几岁,我还是我

  陈怡是个非常日系风的美少女,虽然站在十八岁的门槛上,但她已经习惯化了妆再出门,“现在比较简单,bb霜、遮瑕、口红,觉得这个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让自己更有自信。”

  拍照要有美图,“习惯用滤镜、美图,并不是躲在软件后面,大概是想让别人看到的我,是我期望成为的我。”

  她喜欢画画,和很多小姑娘一样从小时候开始画公主和古装美女,从小到大,不经意间爱好成了自己的专业。虽然没有高考的压力,但是专业学习的压力非常大,“虽然作业不多,但每天要练习四五个小时,会画画画到凌晨一两点钟,早上最晚六点半就要起了,不然赶不上公交车。”陈怡说,自己没觉得很苦,因为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。

  很多00后是在网上长大的一代人,陈怡也是在网购、学习、游戏的多线程生活中过来的——交朋友的方式都是从线上到线下,怕去人太多的地方,面聊的时候会“惶恐”,因为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,打电话的时候会很腼腆,不知道该说什么,用网络聊天就毫无障碍,“我们习惯了网上交流的,觉得文字比语言更有魅力。”

  关于成年,2000年10月份出生的陈怡也扳着手指,慢慢算自己具体成年的日子,“就是有种‘哦,我终于成年了’的感觉,其他也很难讲。”

  虽然目前,她对自己的人生已经有个大概的想法,会从事和设计有关的工作,但是找工作、赚钱、踏上社会后的处理现实中的人际交往的压力也就在眼前,“看新闻都说工作难找,压力还是很大很大的。”

  对于陈怡来说,工作已经不再是想象了,因为绘图也很有风格,常常有杂志、书刊找她来画插图。陈怡说,因为这些活的“时间成本”很高,所以靠接活是不能实现零花钱“自给”的,“画的都是想画的题材,然后得到有偿报酬,收入和支出其实不成正比的。也就是图个高兴。”

  浙大法学新生:

  成熟变得理所应当

  蔡水娟性格非常活泼,说起自己的18岁,她一下蹦出了一堆话:“高中就知道大一才会18岁。我高中的时候就想,自己经过大学一年的历练肯定贼厉害,逻辑思维严密,语言表达能力强到不行,然后各种辩论中唇枪舌剑激战群雄。万万没想到我18岁还是跟原来一样幼稚,水平还是跟原来一样,有时候有点小悲伤。”

  说起成年这个事,她觉得18岁更是个仪式感一样的东西:“成年就有了许许多多的权利和义务。这样就不能再幼稚了,不能情绪化,不能总是后悔,要每一天都向前看。其实,没有18岁也应该这样长大的。只不过,‘成年’这个词,让走向成熟变得理所应当了吧。”

  其实,在钱报记者看起来,蔡水娟求学经历尽显学霸风采,她的老家在山西省临汾市汾西县岭南村,小学中学在县里面,高中在太原上,大学就到杭州的浙大,“我算是一步步离开家,然后单枪匹马地闯荡世界?”她这样戏称自己的求学之路,“感觉我智商也不高,也不算刻苦努力,莫名其妙就各种考好了,大概我是个考试型学霸。”

  长大,可能也是爱情观的变化,虽然蔡水娟的网名是“杨洋的女朋友绝不能输”,号称是杨洋的“女友粉”,但是对于自己的爱情,她说:“以前就想一定要找个超级大帅哥,但是现在已经变成了三观正更重要。”

  那么,关于未来,有没有梦想?“新年心愿大概就是各科成绩都能上4分(百分制来说,就是超过86分),再远一点就是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开一家律师事务所。”

  儿福院里的他:

  最想找到回家的路

  男孩紧紧地握着笔,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——余贵贡。

  “老师叫我贡贡,其他人都喜欢叫我老余。”至于原因,男孩说,不清楚。碰到答不上来的问题,他就会羞涩地低下头笑。

  磕巴的表达,躲闪的眼神,还有歪扭的字,都是这个男孩身上的元素。2000年9月出生的他,比同龄人少了些灵动,却又多了份纯净。

  即将到来的18岁,没有隆重的成人礼,但贡贡心里有个声音在说:“我长大了,可以出去找爸爸妈妈,找到家了。”

  贡贡并非弃婴,也不是从小就生活在儿福院。2012年的春节,他还是在家里过的。他有一个表哥,在袜子厂上班。过完春节,表哥就带着贡贡和其他三个孩子出来了,说是一起去做袜子。从此,贡贡再也没有回过家。

  2013年9月,是杭州派出所的民警把贡贡送到了儿福院,经过测评,贡贡的智力发育有些迟缓,后来就一直待在院里的新苗学校读书了。

  所以,贡贡的记忆是残缺的。他不知道家在哪里,但是他清楚记得,妈妈是个聋哑人,爸爸是个种地的老实人,家里还有一个2岁的妹妹。

  时间转眼即逝,2018年,贡贡18岁。

  一般来说,儿福院的孩子只要长到18岁,就要被送到杭州市第一福利院,能力强的人可以找到一份工作。贡贡想做这类人。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,但是他非常期待工作,期待赚钱。

  贡贡有自己的存款,768.9元,是省下的零花钱。他还想多存些钱,买一部手机。他不会打游戏,也不是网瘾少年。“有了手机,我只要一想起什么,就可以随时随地查百度,找家。”

  贡贡只有在计算机课上才能玩电脑,其他孩子有的看电视,有的玩游戏,贡贡却喜欢上网看地图,去找找哪里像自己的家。在他的印象中,家乡出花椒和山核桃,他就上网查哪些地方出这些个特产;家乡话中,会把“芋艿”说成“芋子”,“玉米”说成“苞谷”,他就上网查哪些地方有这样的方言。至今,家乡依然杳无音信。

  如果没有找到家,怎么办?贡贡想了好久,“赚钱买房子,自己组建一个家。”

标签:手机;成年;陈怡;少年;蔡水娟 编辑: 赵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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